起初忙于工作，葉星叢根本沒有注意到例假沒來的事。
后來想起來，是因為聽到自己的女助理和辦公室其他人抱怨，天涼了，連大姨媽都提前了。
這才恍然想起，自己的大姨媽似乎很久沒來了。
該不會……這個認知讓葉星叢出了一身冷汗。
她單身了四年多的時間，早已經不再關注自己的安全期和排卵期，如果推算一下，那天的確是在排卵期的。
剛從被馬征綁架的恐懼里抽身，和秦梟一夜荒唐迷，第二天，又偏巧被雷雨困在路上。那時她心亂如麻，竟然忘了去買一顆緊急事后藥吃。
其實，第一次懷孕流產后，醫生說她后續的懷孕幾率就很低了。
后來有了葉璨，已經是小概率事件，如今，如果再次懷孕，還真是老天爺同她開了一個好大的玩笑！
陳凡是秦梟的表姐，這事跟陳凡說不合適，于是，她先微信告訴了孟瑤。
“我可能懷孕了。”
“？！”
那邊先發來兩個標點符號，接著彈了視頻過來。
“是和秦梟那天嗎？”孟瑤問。
“如果懷孕，那必然是，畢竟我沒有無性繁殖的能力。”這個節骨眼上，葉星叢又開始了她的冷幽默。
也是，雖然葉星叢從未提起過溫世譽的取向，可孟瑤知道他們是協議夫妻。
孟瑤了然，隨即問道，“那你怎么想的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葉星叢搖頭。
畢竟她的人生里，有葉璨已經是意外，從來沒有規劃過自己還會有個孩子的事。養是養的起，可生下來，絕對是個麻煩。
首先是秦梟那邊，她要怎么瞞住？
再者，萬一這個孩子跟葉璨一樣，又是個絲毫不天真可愛的天才，那她更是頭大。
“不管怎么說，我先陪你去醫院吧。”孟瑤也沉默了一下，才提議道，“下午兩點去接你？”
……
婦幼醫院。
雖然早有心里準備，可看著化驗報告，葉星叢還是有點失神。
“醫生，這個人絨毛膜促性腺激素升高，就只有懷孕一種可能嗎？會不會是因為我最近工作比較辛苦，激素紊亂？”她生澀地念著化驗單上的名詞，做最后的掙扎。
醫生搖頭：“葉小姐，根據你的情況來看，只有早早孕這一種可能。”
額……葉星叢和孟瑤對視了一眼，一同顰起了眉頭。
“我如果不要這個孩子，什么時候做人流合適？”她還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，可話問在前面好些。
“最佳時間是受孕后的35-40天，不過——”
醫生話鋒一轉，“作為醫生，我有責任提醒你這一點，這很可能是你最后的受孕機會，因為你的子宮壁比普通人要薄許多，又有流產史。如果這個孩子不要的話，以后想懷孕就難了。”
這番話葉星叢在懷葉璨的時候是聽過的，她怎么也沒想到還有機會再聽一次。
她此生原本也是不準備再生育的，可葉璨的白血病是事實，如果靠秦梟的骨髓無法痊愈，真到了需要她再生一個孩子，用臍帶血的那一步，她可就一點退路都沒了。
“我知道了醫生，謝謝。”
葉星叢強撐著同醫生道了謝，和孟瑤從婦產科走出來。
“你要是覺得照顧兩個孩子太辛苦，我倒是可以幫你養一個。”剛走出診室的門，孟瑤突然說。
“你也覺得孩子該要？”葉星叢忍不住望向孟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