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羅苦著臉,不情不愿地一步步挪出來。
“果然是你。”
唐子衿迸發出強烈的喜悅,但還是硬生生壓制住了。
“死顏羅,你居然給我學會混黑道了是吧?”
他厲聲冷呵,語氣中帶著點顏羅熟悉的裝逼氣味。
她的翹臀家教——唐子衿。
顏羅低著頭裝死,一言不發,怪不得她剛才眼皮狂跳。
果然,這張破嘴好的不靈壞的靈,說麻辣男教師唐子衿可能會穿越,他還真就一起來了。
明明也不是個重要角色,還出現干什么!
身旁的南鞔左看看低眉順眼的顏羅,右看看黑沉著臉的對方幫主,眉宇染上趣味,“這位是我們老大請來的羅顧問,道上人稱羅姐!請你放尊重點。”
唐子衿不怒反笑,笑容在顏羅看來有些猙獰恐怖,“哦?這道上是什么道?”
顏羅謙虛,“下水道,下水道。”
“現在知道謙虛了?”唐子衿聲調猛地放冷,“還不滾過來!”
被顏羅真正打心底害怕的只有兩個,親爹顏隨還排不上號,一個是恩威并施,有冷面攻勢也有眼淚攻勢的顏望,還有一個就是麻辣男教師唐子衿。
所以他一放話,顏羅下意識就準備屁顛屁顛地跑對面去了。
想到這邊還有顏南摯和容糖簇,又跑回來拉著兩人跑過去。
顏南摯好奇,“顏羅,這誰啊。”
顏羅肯定不能說這是這是前世她爹給她請的家庭教師,只能隨口一掰,“這是我沒被顏家認回來之前村里的小學老師。”
“老師?這么年輕好看?”
“對啊,還是我們村的村草,唐大牛。”
“那現在怎么轉行混黑道了?都說隔行如隔山,這職業跨度挺大啊。”
顏羅想了想,“也不怎么大吧,以前恐嚇我一個,現在恐嚇幾千個。”
容糖簇怯怯地抬頭看了唐子衿一眼,乖乖叫人,“唐叔叔好。”
怪不得塔羅牌說今天會見到故人,還出現了死神倒位,原來是這樣。
不僅顏羅怕他,容糖簇也怕他。
她去她家玩的時候,順便被逮去做卷子,一做就是一下午。
唐子衿睨顏羅一眼,“怎么回事?羅顧問?”
顏羅老實巴交,雙手乖巧交疊護襠,一五一十說了。
唐子衿恨鐵不成鋼地戳著顏羅的腦袋,“從小到大因為愛湊熱鬧吃過多少虧你就說說?啊?”
顏羅小聲:“生命不息,八卦不止。”
“喲,現在還穿上校服染上頭了?挺社會啊,羅姐。”唐子衿咬字放重音在“羅姐”上。
“這是我的保護色。”顏羅梗著脖子死不悔改。
“不是的大牛哥。”顏南摯一找到機會就打顏羅的小報告,“這是她喜歡人一小男孩,人家染紅毛,她也染,意思是情侶發色。”
顏羅怒瞪一眼顏南摯。
唐子衿被氣笑了,語氣中有些荒唐得不可置信,“顏羅,你現在還學會當戀愛腦了?”
顏羅無法辯駁,只能生硬地轉移話題,“你快點辦正事,別讓人家哥哥姐姐等著急了。”
唐子衿只能壓下怒氣,現在也不是詢問她情況的好時機,只能先搞定前面這伙人。
“我聽說,問天幫的老大吃牢飯了?”
這話屬實有些過于直白了。
毒蛇謹慎開口,“只是暫時。”
“暫時?五天是暫時,五個月是暫時,五十年也是暫時,你們說的是哪種?”
剛被顏羅氣到,唐子衿的語氣也有些沖和直白,說話用詞不似以往,“被判幾年?”
毒蛇:“……五十年。”
唐子衿:“呵。”
問天幫眾人:“……”
短短一個字,竟然就讓人感受到了無盡的嘲諷。
唐子衿眼風一掃,“你們哪幾個是管事的?跟我過來。”
他的態度太過強硬和自然,以至于理直氣壯到讓人順理成章地就跟著他走了。
走到一半,南鞔才想起來,“不是,他還沒成我們老大呢,我們這么聽話干嘛。”
美人蛇推著毒蛇的輪椅,“還不是你先走的。”
兩潑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,眼睜睜看著不遠處的五人交談,先是眉頭緊皺,而后舒緩,最后眼神中迸發出喜悅,最后四人恭敬地微微欠身。
顏羅:?
倒是上去給唐大牛一個暴扣啊!
最后五人回來,南鞔喜氣洋洋地給五百號弟兄們介紹,“以后就沒有問天堂,只有石榴幫了,大家都是自己人,以后要好好相處。”
顏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,“你們這就屈服于他的淫威——如春風般和沐的勸說了?”
感受到身旁投來的如刀眼神,顏羅只能生硬地拐了個彎,換了個用詞。
南鞔攤手,“沒辦法,誰讓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呢?只可惜全年無休,不能和我的好妹妹出去暢游天下了。”
他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,摟上了白珍珠如綠柳弱枝般的細腰。
一個月七位數,還不用出去打打殺殺,誰能拒絕這種福利呢!
顏羅氣得眼睛都紅了,“放開她放開她放開她!”
顏南摯呆滯:“全年無休?還真的是鐵血黑奴政策啊。”
白珍珠莞爾解釋,“老大說石榴幫還在上升期,房地產股票生物科技人工智能均有涉獵,會特別忙,等到人手足夠會給我們假期的。”
顏羅悶悶道,“資本家的大餅你們也敢吃啊。”
“唐老大,我能問問,這石榴幫的意思真的是傳說中的那樣,取了十六人的人頭嗎?”南鞔沒忍住好奇心,好奇發問。
“當然不是。”唐子衿冷笑著看了顏羅一眼,“你旁邊這位顧問知道,問她。”
顏南摯滿眼崇拜,“羅姐,你地位這么高啊原來。”
顏羅冤枉死了,“我哪知道啊。”
南鞔的表情有些怪異,“你取的十六人的人頭?”
“本人是知法守法根正苗紅好公民,請你這位小同志不要造謠。”
唐子衿幽幽道,“在我不分晝夜備課,勤勤懇懇的教導三個月下,顏羅的數學成績從19分進步到了16分之多。”
從小到大,他一向想干什么都能成功,這16分,就像在同一個地方摔的十六個滑鐵盧,扇在他臉上的十六個巴掌。
還是那種十六個壯漢從十六樓俯沖下來,用十六斤的腱子肉狂扇他的十六個巴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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