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軒背起棺木,直接離開了柳家墓園。
葉小凜緊隨其后。
竟是有些落寞。
柳雙兒問:“爸,陳先生真的不會怪我們嗎?”
柳振搖頭:“或許吧!”
或許吧?
到底是怪還是不怪呢?
柳雙兒小聲嘀咕:“戰哥脾氣古怪,沒幾個朋友,沒想到竟然跟陳先生有這么好的交情,他們認識多久了?”
“不到半個月。”
當初把陸戰介紹給陳軒時的場景,柳振還歷歷在目。
柳雙兒瞪大雙眼:“不到半個月?”
柳振意味深長道:“陸戰和陳先生都是性情中人,不意外。”
君子之交淡如水。
因為純粹、真誠。
兩個直率的人碰到一起,半個月的交情,或許就能比得上一般人的幾年,乃至十幾年。
生死之交更是如此。
陳軒自不必說,恩怨分明,以恩報恩,以牙還牙。
陸戰表面看著不好相處,可性子里卻是嫉惡如仇,一旦被他視作朋友,絕不會在背后捅刀子。
這類人很難得。
可惜……
柳振哀嘆。
柳雙兒表情憂傷,突然拔腿追了出去:“我要去送戰哥!”
……
綠水別墅。
沐漓時而眉頭蹙起。
蕭伊人笑著問道:“有心事?”
沐漓沉默。
蕭伊人故作幽怨:“好呀,心里有了個小情郎,開始對蕭姐姐設防了。”
沐漓羞澀道:“哪里有什么小情郎,蕭姐姐你別瞎說。”
“陳軒不是你的小情郎嗎?”
蕭伊人似笑非笑的盯著沐漓。
沐漓直接羞紅了臉。
遲疑片刻。
沐漓說道:“蕭姐姐,我確實有件心事,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你。”
“不信任我?”
蕭伊人微微瞇起雙眼,狹長的眼眸,似勾人的狐貍。
沐漓一個女孩子,都差點被蕭伊人的魅力給征服了。
沐漓說道:“不是,蕭姐姐之前為了救我和母親,差點連命都丟了,我怎么會不信任蕭姐姐呢,只是……”
她咬了咬嘴唇。
最終還是把心事說了出來。
原來上次遭遇到影門那些人的時候,沐漓的玉佩摔碎了,一抹光芒進入了她的腦海,給她傳遞了一道信息。
起初她捕捉不到信息內容。
現在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天,沐漓心情也徹底平復了下來。
終于在前兩天晚上,讀出了信息內容。
是一個地址。
“地址?”
蕭伊人面露驚訝之色。
沐漓沒有任何防備,點頭說道:“明日山,葬月湖。”
沐漓直接把地址說了出來。
蕭伊人打開手機地圖搜索,發現這個地址,位于楚州西南的一片山區。
從這里過去大概半天時間。
蕭伊人目光閃爍道:“我們過去看看吧,正好透透氣。”
沐漓猶豫。
蕭伊人說道:“既然玉佩給了你提示,肯定就是有原因的,難道你不想知道答案?”
沐漓點頭:“想,那我先給陳軒打個電話,征詢一下他的意見。”
“他一天天這么忙,你就別去打擾他了。”
蕭伊人阻止了沐漓。
……
陳軒挑選了一處靈氣充沛之地,安葬好了陸戰。
來到武監局。
范大龍一臉苦悶。
變異人的事情鬧這么大,再想瞞住他是不可能了。
紅葉說,鎮武司的人馬上就到,他們要把那些變異人的尸體,帶回去研究。
范大龍也不能幸免。
他是唯一的活體。
陳軒奇怪:“地下工廠那個活的變異人呢?”
紅葉說道:“回稟殿下,我們趕到的時候,并沒有看見任何活著的變異人,估計是跑掉了。”
“跑了?”
陳軒微微皺眉。
他當時是用道法,讓陳斌昏迷了過去,一個時辰內,不可能自己醒過來跑掉。
除非有外人將他弄醒。
陳軒思索片刻,沒有多說什么,而是找到了范大龍。
范大龍坐在辦公室,被幾名武探監視著。
陳軒說道:“你們出去吧,我跟大龍哥呆會。”
“是,殿下!”
他們已經知道了陳軒的身份,很是恭敬。
“北狂老弟……”
范大龍一見到陳軒,當場訴起了苦,一把鼻涕一把淚,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。
他只想躺平,有什么錯?
怎么就成了變異人?
范大龍哭喪著臉道:“我要是被鎮武司帶去了研究,估計這輩子就完了。”
陳軒問道:“為什么?”
范大龍反問:“你見過活著離開實驗室的小白鼠嗎?”
陳軒沉默。
片刻后。
陳軒下定決心道:“我不會讓他們帶走你。”
范大龍猛然一驚:“鎮武司的一切行動,都是經過了國主的授意,你身為北戰王,不可……”
他拼命搖頭。
接著說道:“其實想想,這也算是為國捐軀了,我范大龍不怕死,就是感覺有點憋屈而已,你可以把我剛才那些話,當成是在發牢騷。”
陳軒再次沉默。
范大龍從辦公桌下面,搬出幾壇酒,苦笑道:“這是我最后的珍藏,再不喝的話,估計以后都沒機會了。”
他一巴掌拍開壇蓋,酒香四溢。
陳軒默默看了他一眼,端起酒壇一飲而盡。
“哈哈哈,北狂老弟,還是跟你喝酒最痛快……”
范大龍放聲大笑,豪爽痛飲。
今天的酒很醉人。
陳軒竟然感覺到了頭暈。
“殿下……”
突然,紅葉走了進來,她的身后,還站著一群人,他們不是武探,而是鎮武司的武官,級別比紅葉還高。
來得真快!
陳軒沒有刻意動用真氣把酒精逼出體外。
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
陳軒冷冷瞥了鎮武司的武官一眼,毫不客氣的說道:“讓他們滾!”
紅葉皺眉:“殿下,您喝醉了?”
“是嗎?”
陳軒冷笑,起身朝著武官走去,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上位者氣息。
那些從鎮武司來的武官,皆是臉色一變,不自覺后退。
紅葉神色凝重道:“殿下,切莫意氣用事,您既為北戰王,就應當以大局為重!”
陳軒停下腳步。
陷入回憶。
須臾。
陳軒拉回思緒,緩緩說道:“當初在北域,國主要封我為王,我一開始是拒絕的,你知道為什么嗎?”
紅葉搖頭,表情疑惑。
似乎不明白,陳軒為什么會突然說起這個。
陳軒嗤笑道:“因為我就是個意氣用事的俗人,誰動我兄弟,我就跟誰翻臉,去他媽的大局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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