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信滿滿地抬手,蔥白一般的纖細手指輕撫琴弦。
鄭舒雅從五歲起就開始彈奏古箏,這可以說是她最引以為傲,最自信的才藝。
而她今天這一身古風的打扮,更是把她婉約優雅的氣質襯托得淋漓盡致。
在場的賓客們目光紛紛注視在她的身上,心里也期待著聽她彈奏驚艷的古曲。
鄭舒雅再次沖眾人點頭示意,然后熟練地彈奏起來。
悠揚的琴音讓宴會廳內的燈光黯然失色,如高山流水,潺潺錚錚,時而高亢,時而舒緩,跌宕起伏,引人入勝。
“這是......”
“她彈奏的是高山流水!”
“而且還是高赫大師重新編曲的版本。”
“名師高徒就是不一樣,我這個外行聽了鄭小姐的彈奏都被代入到場景中了。”
“我上一次在鄭家宴會上聽她彈琴,這才短短一兩個月時間,她的技法比上一次更加嫻熟,意境也更深。”
“難怪國樂協會會提拔她做秘書長,她的天賦和才華完全有這個資格。”
“大師的編曲可不是隨便誰都可以駕馭的,弄不好就是東施效顰,我倒是覺得這鄭家丫頭,有點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意思。”
“怪不得高赫大師那么多徒弟,卻最喜歡把她帶在身邊......”
鄭舒雅聽到臺下賓客們的夸獎,心中得意,演奏得也越發賣力,甚至有的音調的處理為了炫技故意改變了指法。
在一群外行人面前彈奏古箏,只要讓他們覺得厲害就可以了。
一曲結束之后,眾人久久沉浸在琴聲之中無法回神。
有人看向葉晚棠的方向,蹙眉道。
“感覺葉小姐也不需要表演了,在鄭小姐這種古箏大師彈奏后,她再彈什么都索然無味。”
“更何況她都算不上會彈古箏,只學了一個月,入門都不算吧。”
“要不葉小姐換個才藝吧?也不用非得表演樂器,就你擅長的都可以,比如唱歌,詩朗誦什么的......”
此話一出,人群之中立刻傳來一陣竊竊的笑聲。
這話乍一聽像是在替葉晚棠說話,讓她換個擅長的才藝。
可豪門千金,要是在如此重要的場合表演唱歌或者詩朗誦,只會淪為笑柄。
說明她真的一項能拿得出手的才藝都沒有,才會如此敷衍。
“不好意思......”鄭舒雅連忙站起來,有些忐忑地和葉晚棠說道,“葉小姐,我是不是太喧賓奪主了?也怪我,一碰到古箏就什么都忘了......”
“她還真會蹬鼻子上臉啊,真當楚家是好欺負的?”楚庭宇捏緊了拳頭,“如果她不是個女人,我早就動手了。”
“動什么手?”楚洛辰瞥了他一眼,“讓大家看笑話?”
他這個堂弟,光長個子不長腦。
鄭舒雅這分明就是想故意激怒葉晚棠,如果這個時候他們失態,可就如她的愿了。
“那咱們就眼睜睜看著妹妹被外人欺負?”楚庭宇不服氣道,“不就是才藝么,我替她表演!”
“行了,你難道要當眾表演射擊?”楚洛辰按了按他的肩膀,“安分點,先看看棠棠怎么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