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錯,他剛才對自己那份態度,一定都是被在那個女孩兒的威壓下,不得已而為之!
她甚至相信,要不是緞羽也在,初見她便能夠拿下君迢!
呵!男人!
化龍心中無限驕傲!
但即便如此,她還是裝出一副大度的主人模樣,假模假式地問道:
“誒?剛才那位小姐呢?怎的沒有來吃飯?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說完,便滿心期待地看著君迢。
這個男人若是聰明,就該知道,此刻是向自己表忠心的最佳時機!
臺階都已經給了,剩下的……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!
眼瞧著化龍一副將自己吃得死死的表情,君迢就覺得心里想吐,滿身地不舒服!
他實在不知道,孔雀屬的教育理念到底為何?竟能把一個好好的姑娘教成這樣!
她哪里來的那么大的自信?!
為此他對化龍的態度依舊冰冷。
“緞羽說他留在房中看月暈,我們勸過,但她很堅持……所以……屬長,抱歉了……”
他故意將話頭引到了千鐘的身上,希望能就此轉移化龍的注意力。
化龍聽聞此言有些不高興,按照她的設想。
此刻那女孩不在,君迢應該多跟她說幾句話,解釋一下下午對她出言不遜的原因,并將錯誤都歸結到那個女孩的頭上去,同時向她表忠心,順便再夸她幾句……
畢竟這個男人這么聰明,怎么可能看不懂自己這是一次在一次又一次地給他機會?
可是她等了半天,君迢從頭到尾就只有這一句話!
化龍頓時覺得索然無味!
這個男人竟然如此……不知情趣!
不過,這同時激發了化龍最叛逆的那一根神經!
——既然你遲遲不肯向本小姐低頭,本小姐偏要馴服你!
“別愣著了,落座吧!”
千鐘雖然是屬長,但始終對兩人的態度不咸不淡,偶爾再用眼神瞟一下李景天,但行事穩重,絲毫沒有像化龍一般過火。
李景天冷眼旁觀。身為一屬之長,千鐘最知道什么時候、該說什么話,該做什么事。
但是對自己的女兒,就沒有那么嚴格了。
她眼瞧著化龍對君迢的興趣,但是不推波助瀾,也不橫加干涉。只是一味地縱女兒,讓她憑自己的喜好,任意妄為。只在該出面的時候,調停一下,既保全了女兒的面子,又不至于讓客人太難堪。
這份母愛的確感人。
但千鐘千不該、萬不該,不該把所有人都當傻子。
初來孔雀屬的拜帖上,已經寫得明明白白:他們只是外出歷練,路過孔雀屬,進來拜訪一番,只打擾幾日,便會離開。
君迢也是帶著誠意前來拜訪——若是這孔雀屬值得交往,有機會成為盟友,便拉攏;若是不可交,甚至品性惡劣,那貓頭鷹屬日后的發展,必須要避開這一屬了。
而現在來看,七分傳言當中,倒有五分是真的。
千鐘作為主人,首先落座。化龍卻沒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反而跑到君迢身邊,大喇喇地緊緊挨著他坐了下來。
這一下子就打亂了主客的座位順序。
由此一來,李景天便溏順理成章地挨著千鐘。
這一對母子的小心思,在飯桌的座位上竟是絲毫都不隱藏了!
李景天和君迢只是對看一眼,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,并沒有多說什么。
“兩位先生,我作為孔雀屬的屬長,先敬二位一杯。雖然二位只是路過,但如今五重天的環境,我們彼此也都知曉。若以后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開口,只要條件到位,我孔雀屬定當盡力。”
說完,一飲而盡。
李景天和君調看著杯中的七彩流光酒,心中感嘆。
如今鳥族各屬全都在主張互幫互助,千鐘開口便表明了,自己只會幫助別人,無需他人來幫忙的立場,但又拋出了“只要條件到位”的附加條件……
那么問題來了,條件到位……
到底怎么樣算到位?
李景天不是鳥族中人,聯盟對他來說,并不重要。
但君迢不同。
千鐘只一開口,他便斷定,日后貓頭鷹屬和孔雀屬,必有一戰!
酒未入嘴,酒杯剛提,到鼻翼之下,李景天敏銳地察覺到——
這味道似乎不大對!
孔雀屬一向主張鮮花種類多于其他屬,所以鮮花入酒,乃是孔雀屬的招牌。
但如今這味道中……似乎混進了某種其他的味道!
酒里有藥?!
李景天眸光微冷!
竟然敢給他下藥?瘋了吧!
眼看著君迢便要一杯酒下肚,他立馬將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砸!
嘩啦——
巨大的聲響嚇了君迢一跳,剛要入口的酒堪堪停了下來!
原本以為計劃馬上就要得逞,卻被中途打斷,化龍面上老大的不樂意!
待要開口訓斥,但礙于自家母后,終究強忍著怒火!
“喂!我們好酒好菜的招待你,結果你上來便摔杯子砸碗的!這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李景天的面上頗有些不好意思,訕訕一笑:“手滑了,抱歉啊!”
???
壞了她的好事,竟連一句解釋都沒有,企圖用“手滑”兩個字就想蒙混過關?
哪有那么容易!
她怒火中燒!直接站起!
“咳咳——”
下一秒,千鐘提醒的咳嗽聲驟然響起!她待要上前質問的腳步猛然停下!想到母后,下午跟她叮囑的話……
算了!她忍!
且看他到底能猖狂到什么程度!
隨即旋身又坐在了君迢的身邊。剛才還氣焰囂張,眼下又一派賓主祥和。
“既如此,我讓下人換一杯給你,這一次您可要‘拿穩’了!”
化龍特意把“拿穩”咬的異常重,似乎是一種警告。
但李景天渾然未覺,再抬頭的間隙便,已經迅速與君迢交換的一個目光。
君迢立馬明白了。
很快,下人便給李景天重新換了一個就被,并斟滿酒。
“先生,我母后的敬酒,你們還沒喝呢!”
化龍再次將一個酒杯端到君迢面前,目光灼熱地看著他。
“你們總不會連這一個面子都不給我母后吧?我先干為敬!”
說完,便將自己面前的酒一飲而盡,然后眼睛直直地盯著君迢。
而另一邊,千鐘也正笑臉盈盈地看著李景天。
“先生,請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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