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白喬沒有走,頓了一下,猶豫地問道:
“姐姐,你是在想喚醒宗鶴鳴記憶的事嗎?”
沈含煙低著頭,一言不發,心事沉重。
“我聽族中長老們說過,喚醒大宗師記憶之后,你原本的記憶不會喪失的。
你還是你,只不過腦海里會多出大宗師的記憶而已。
所以,你不用太擔心了。”
沈白喬坐在沈含煙身邊,這時她們沒有了彼此嫉妒,只有姐妹之間的牽掛。
看到沈白喬難得軟糯乖巧,時間仿佛拉回到了她們兒時的時候。
沈含煙笑著言不由衷地說道:“我知道,我不擔心這個。”
其實,沈白喬還蒙在鼓里。
長老們告訴她的哪里會是真相呢。
“白喬,有的時候我很羨慕你,知道嗎?”
雖然沈白喬沒有什么天賦,從小也沒被寄予希望,但她也因此獲得了自由。
除了修煉之外,她基本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。
不像自己的人生,從出生的那一刻起,結局就已經注定了。
沈白喬不明所以的點點頭,又搖搖頭,“其實我也很羨慕你的,雖然我不肯說,
可是姐姐你是全宗族的希望啊。這是多少男人都做不到的。
爸爸常說,振興沈家就全靠你了。”
“呵。”沈含煙笑著眼角卻有些濕潤,沈白喬終究是什么都不懂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沈家準備妥當,白色賓利停在門口,就等著沈建木和沈含煙等上車。
“上車吧,希望這次去了就能把一切都搞定。”
沈建木看著低頭不語的沈含煙,關切地湊上前。
“你怎么了,從昨天起就不太對勁,身體還是不舒服嗎?”
“我……”沈含煙輕咬著下唇,不知下了多大的決心,才對沈建木說道:
“臨走之前,我想見見陸以霆,可以嗎?”
“誰?!”沈建木活見鬼一樣,眼睛瞪得老大。
“含煙,你怎么糊涂了,陸以霆是蘇念雪的男友!你現在的未婚夫,是陸銘啊。
你和陸以霆早就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了,這你自己也清楚的,又何必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呢。”
沈建木對沈含煙突如其來的要求十分不悅。
在他看來,眼下就算天塌下來,也遠沒有得到那件寶藏更重要。
“誰說不能在一起的人,就不能見面了。”
忽然一道低沉極富磁性的男聲響起,兩人都驚訝地轉身看著背后。
陸以霆的車不知何時停在旁邊,而他剛剛好落下車窗看到這一幕。
沈建木慌忙賠上笑臉,“陸少,您怎么來了,也不提前和我們說一聲,您看真是不巧得很。
我們正好有事要出門。”
車門推開,陸以霆穿著筆挺的西裝坐下來,不慌不忙地說道:
“令千金想見我一面,我就來了。”
“這……”沈建木被嗆得啞口無言,他責怪地看向沈含煙。
“陸少時間多寶貴,你怎么能私自讓他過來見你呢。人家還要陪蘇小姐。”
沈含煙舉手無措,“我,我沒有……”
“沈小姐,能進去談嗎?”陸以霆卻徑直走到沈含煙身邊。
“陸少,您能親自前來,實在是讓我們蓬蓽生輝,可是,我們眼下的確有要緊事,是小女不懂事,打擾了陸少您,
改天我一定專門向您賠罪。”沈建木急于趕緊上車走人,便一把拉過了沈含煙。
陸以霆深吸一口氣,車上走下幾名保鏢。
不經意間竟成了合圍之勢,把沈家人剛好圍在中間。
看到這場景,沈建木不由得心驚,陸以霆這是要準備動手?
可是他怎么都沒想明白,他是什么時候得罪的陸家?
“對不起,沈家主,前幾天,你讓念雪到沈家對付毒宗的人,她當時戴的一只手鐲不小心掉在了你家。
這鐲子,對我們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,所以我直接來了,沒有提前打過招呼,當然也不知道你有事要走。”
陸以霆看向沈含煙說道:“正好沈大小姐想見我,不如我們邊走,你邊幫我找找,那鐲子到底落在了哪里。”
“什么鐲子?”沈建木徹底急了,這陸以霆早不來晚不來的,偏這個時候來耽誤他的正事。
而那個所謂的鐲子,他們這么幾天過去都沒提起過,下人在家里也從沒發現。
多半是陸以霆找到一個借口罷了!
“陸少,還請您原諒,我們真的有緊急事情,如果您要找鐲子的話,還請您自便,小女就不方便陪著了。”
沈建木說著又要去拉她。
而陸以霆卻先一步,把沈含煙拽了過來。
“不會耽誤你們太久的,一刻鐘足夠了。”
他眉心微沉,看沈建木這著急忙慌的樣子,多半是要去找那件寶藏了。
而他的藏寶圖應該就帶在身上!
這會兒到沈家來找,是什么都沒有的。
“爸,你就聽陸少的吧,一刻鐘而已。正好,也算了了我一樁心事。”
見沈含煙也在為陸以霆說話,沈建木氣得吹胡子瞪眼,卻又不好發作。
只能陪著笑臉,對陸以霆說道:“那好吧,既然陸少堅持,那就一刻鐘。
請原諒我們招待不周,到前廳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吧。”
一行人來到沈家前廳,下人立刻把茶端了上來。
“爸,你就不能離開一會兒嗎,我要跟陸少單獨聊聊。”
沈含煙看著沈建木杵在旁邊就像個電線桿子,心里又好氣又好笑。
沈建木輕咳兩聲,假裝什么都不懂,“你們說你們的,我喝喝茶等你們。應該不要緊吧?”
“不要緊。”陸以霆轉眼對沈含煙說道:“你說想見我,有什么話,就直接說吧。”
沈含煙的話卻全部都堵在了喉嚨口,她爸就坐在那假裝品茶,眼睛卻一直從碗口來回地瞥著他們。
這讓她還有什么好說的?
“爸你……”沈含煙無語至極,正準備再勸沈建木離開。
可沈建木卻打了個哈欠,“奇怪,我眼皮子怎么這么重,難道我昨晚也沒睡……”
一個“好”字還沒說完,他就一頭栽倒在沙發上,閉上眼睛,睡著了!
這時,前廳里除了沈建木之外,就只剩沈含煙和陸以霆了。
而對沈建木突如其來的睡著,沈含煙雖然不解,心底已經認定,這是沈建木在做戲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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