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逐漸變的沮喪,迷茫、懷疑,臉上的五官扭曲在一起,不停的變幻表情,好像下一刻就要瘋了。
這一幕,看的林東等人目瞪口呆。
在他們的印象中,漢斯伯爵向來是優雅的代名詞,如此的失態,實在是無法想象。
而漢斯在亞特武德面前說的那些話,李普在離開的時候,也是聽見了。
只不過,他沒有說什么。
人為了自保,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,這就是人性,不值得大驚小怪。
但這時,漢斯的情緒徹底爆發,只見他握緊拳頭,盯著自己的父親,面目猙獰的道。
“對,你說的沒錯,我是廢物,但你有沒有想過,要是沒有我,昂科拉家族早就不負榮光了,是我在維持這個家族的榮耀,我是貴族的象征,而你呢,你只是一個瘋子,每個人看見你都害怕,都想避而遠之,是我在維持昂科拉家族,不是你這個瘋子。”
漢斯喊的歇斯底里,聲嘶力竭,好像忽然爆發的噴井,將所有的壓力爆發了出來。
林東等人連忙低下頭,看向自己的腳面。
這可是人家的家事,一點也摻和不得。
李普眉頭微皺,也沒有說什么。
而這時,查理冷冷道:“家族的榮耀需要你來維持,就憑你每天想盡辦法,不擇手段的搞錢,還是你哪可笑的圣域初期的武力,還是你身上那華麗的衣服?”
“那你告訴我是什么,是什么?”漢斯怒吼道。
查理鄙夷的看了兒子一眼,嘲諷道。
“無論在什么時候,榮耀都需要實力來維護,昂科拉家族在墨爾本能夠屹立不倒,那是因為家族有一個超級圣域,就是亞特武德也無法忽視我的存在,所以你才能看起來一帆風順的,在墨爾本呼風喚雨,而沒有人干涉,時間久了,你就真的以為是你用可笑的權謀,愚蠢的智慧、以及你那點小聰明造成的?”
漢斯愣住了,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父親。
良久,良久。
他扭曲的五官終于舒展了開來,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。
是的,父親說的沒錯。
家族的榮耀,其實一直是父親這個超級圣域的身份,和實力在維持。
讓昂科拉家族,在墨爾本成為最大的家族,沒有人敢來招惹。
就是溫拿總督,在他面前也客客氣氣的,更不要說其他人了。
墨爾本并不是沒有圣域,他也不是最強圣域,為什么沒人敢招惹他,讓昂科拉家族一家獨大,還不是因為父親這個超級圣域。
他一直不想承認這個原因,但當查理把這個問題挑明的時候,他根本沒有辦法反駁。
所以父親是對的,這么多年,自己只是一個笑話而已,真的也就是一個廢物。
“是,您說的沒錯,我是廢物,我不配做為昂科拉家族的人,我什么都不是。”
漢斯低著頭,拖著沉重的腳步朝外走去,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。
這時李普看向查理,皺眉道:“他怎么說也是你的兒子,這樣做是不是過分了?”
“大人,我對自己的兒子,還是非常了解的,他也確實需要清醒過來,不能再沉迷于假象之中了。”查理彎腰道。
李普緩緩道:“能夠修行到圣域,也已經很厲害了。”
“他本來還可以更厲害的,只是這些小聰明害了他,他要是再不醒悟,一旦我死后,昂科拉家族就真的要敗落了。”查理道。
李普深吸一口氣,緩緩道:“好吧,你的家事我就不管了,我們在這里待幾天,過幾天就走。”
“大人,為什么要過幾天,您現在可以隨時離開了啊?”查理不解的問道。
李普的目光看向窗外,緩緩道:“我需要一個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