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隊長的話,讓方程一怔!他的大腦里好像有什么事情能夠串連上了,他低下頭,強迫自己安下心來,將前前后后的事情仔細的想了一遍,他似乎發現了關聯!方程未動聲色,只是又抬起頭看向了肖隊!“我明白了,肖隊!”
他緩緩的點了點頭,“最近的新聞我也看到了,也就是說......我堂弟方展的死狀,與新聞里那些被不知名殺手殺害的被害人的一樣,對嗎?”
“沒錯兒......所以,您堂弟方展既是王春川一家被害的案件中的嫌疑犯,又是最近這起不知名殺手所犯下的殺人案里的被害人!”
肖隊的頭有兩個大,同時兩個大案在他管轄的轄區內發生,他壓力山大啊!“肖隊,我能看看方展嗎?”
到底是一家人,想到方展死的那么慘,他的心里也不會好受到哪里去,只是......惡有惡報,這也算是他的報應吧!只不過......這報應來得夠快!“可以,尸體在縣醫院的停尸間里,我給你出個手續,你就去看看吧,遺體一時半會是拿不走的,你做好心理準備!”
肖隊提醒著方程,“好,我明白!”
方程點了點頭!三個人又來到了縣醫院的停尸間,門口守著兩個年輕的小警察,看了方程的手續之后,放他們進到了停尸間里!里面橫七豎八的拜訪了很多具慘烈的尸體,都是一些死后被魔靈啃食過的!而就在這一堆恐怖的尸體中間,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美女正在認真、仔細地工作著!正是那個女法醫舒情!“舒......舒法醫!”
余一恩主動地打著招呼,舒情從認真的工作中抬起頭,表情微微有些不耐的看向他們,“你們是誰啊?
怎么進來的?”
“我們是死者家屬,至于怎么進來的......門口放進來的!”
余一恩有問必答,方程和柳白站在一旁看著他這幅樣子,不由得驚訝的對視了一眼,他們還從來沒見過余一恩對哪一個女人這樣過呢!“哦,我好像想起來了,前幾天那個老太太也是你們親屬,今天這里面......還有你們的親屬?”
舒情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這些尸體,開口問道,“嗯,之前的那個是......朋友的媽媽,今天這個......是親屬!”
余一恩說著,轉頭看了一眼方程。
這么小的動作也被舒情抓住了,“他的親屬嗎?”
舒情指了指方程,余一恩急忙點了點頭,“對對對.....”舒情看了好一會兒方程,然后手指向左一伸,“那個......”她指向了墻角的一具尸體,三個人頓時都很驚訝。
方程疑惑的看了看法醫舒情,然后根據她指出來的方向,向那具尸體走去。
他掀開蒙在尸體頭上的白布,果然......方展那張慘白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,只不過......除了臉,他的下半身......幾乎已經全部不存在了!“真的是......”余一恩驚訝道,他轉頭看向舒情,目光總帶著一絲驚訝和佩服,“這是你弟弟嗎?”
舒情看著方程問道,“嗯,堂弟!”
方程點了點頭,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余一恩沒忍住,向舒情問道,“長得很像好不好?”
舒情白了一眼余一恩,“雖然人死后與生前的樣子是不太一樣的,但是我很善于還原逝者本來的樣貌!你的這位弟弟,與你也有五分相似吧!”
“嗯,的確!”
方程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,“小的時候,大人們都說我們兩個很像!”
人的性格總歸是改變不了的,方程本就是一個重感情的人,如果不然,他也不會就那么借給他三百萬去開店!而且即使今天的方展做出了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情,可看到他的尸體就這么擺在自己的面前,方程還是很難受!“節哀吧!”
舒情嘆了口氣,“對了,其實我剛看了一下這里所有遭到破壞的尸體,你堂弟應該是最早的一批,只不過他們在旅社的房間里,沒有被發現而已!”
“最早的一批......”方程重復著舒情的話,此時此刻,之前的那個想法在他的腦袋里已經成型了,“舒法醫,我想問一下,我堂弟他......是不是也是死后才被破壞尸體的!”
他表情凝重的問道,“是啊,這里的所有尸體都是在死后才遭到破壞的!”
舒情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,“那......您能給我一個我弟弟具體死亡的時間嗎?”
方程又問道,他向判斷自己心里的想法是否成立,“當然可以!”
舒情拿起手邊的解剖記錄,“1號的凌晨5點到12點之間!”
“一號?
那也就是他們從王春川家搶回玉衣之后的第二天上午方展就死了?”
方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“怎么了?”
余一恩發現方程似乎想到了什么,急忙問道,“我好像......知道那東西是從哪里來的了!”
方程輕聲道,“看完了嗎?
看完了就可以出去了,我還要工作!”
舒情看著面前的三個男人說道,她不喜歡跟活人打交道,她喜歡死人......又乖又聽話!“好,謝謝你!”
方程點了點頭,然后便走出了停尸間。
柳白跟在方程的后面走出停尸間,一回頭,卻發現余一恩沒有跟出來,剛要返回去找他,就被方程一把拉住了!“別打擾他.......”“啊?”
柳白愣了愣,想到里面的漂亮女法醫舒情,他恍然大悟,“啊,原來是這樣啊......我還沒看出來呢!”
“見第一面,他就動心了!”
方程的觀察還挺細致入微!大概過了五分鐘,余一恩拿著手機,美滋滋的走了出來,“成了?”
方程用眼睛撇了撇他的手機,“呵呵......電話、微信全都拿到了!”
余一恩開心的笑道,那副滿足的樣子......方程從來沒見過。
方程知道,余一恩、周言,包括柳白、小飛、李兆文他們的生活里不應該只有自己,他們也需要情感、需要自由、需要快樂的因素!“你可以啊,老余,怎么辦到的啊?
跟我說說唄!”
柳白一副感情小白的模樣,崇拜的看著余一恩。
“投其所好唄!”
余一恩洋洋得意的說道,“怎么投其所好的?”
柳白認真、仔細的聽著,“你沒發現舒情那個人對自己的工作特別的認真、甚至是特別的喜歡嗎?
所以我判斷她是一個喜歡獵奇、喜歡刺激的女孩子!所以我跟她說......我有異能!”
余一恩分析的頭頭是道,“你直接這么說的?”
柳白有點懵,“對啊!”
余一恩點了點頭,“那......人家沒把你當成精神病看待啊!”
柳白有些懷疑余一恩到底是怎么成功的,“是啊,是把我當成精神病了啊!不過......她說她最近在選修‘心理疾病與精神疾病的區別’這個學科,正缺少真實病例,說跟我加個微信閑來無事討論討論病情......”“噗......”方程和柳白同時笑噴,余一恩也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,“笑什么啊?
管她怎么想的呢,加上微信就是好的嘛!”
“也對......”方程有點佩服起余一恩的阿Q精神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