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天,他一定沒休息好。
因為秦長意,因為紀司衡的事,這幾天,他焦頭爛額,既要派人手去查兩個孩子的下落,又要與紀年豐斡旋。
“這幾天,可以好好休息,有我哥在,你不需要操神太多了。”
薄晏卿不禁有些意外:“你在關心我?”
秦霜:“你可以認為,我是在關心你。”
薄晏卿莞爾。
秦霜臉有些燒了一下。
她立刻轉移了話題:“紀問洲呢?你現在把他送回去了嗎?”
薄晏卿:“沒有。”
秦霜:“沒有?”
薄晏卿道:“紀年豐還不知道,兩個孩子已經轉危為安的事。他這兩天,恐怕正是夜不能寐的時候。”
紀年豐還不知道秦長意和紀司衡已經安全回到爸爸媽媽身邊的事,目前,他還在瘋狂探尋兩個孩子的下落。
并且,最近警方盯他也盯得很緊。
目前,警方已經掌握了有關于他非法拘禁、雇兇殺人、綁架勒索的證據。
這一點,紀年豐心里恐怕也心知肚明。
雖說,在如今現代化的鋼筋水泥城市森林,法律制度,也逐漸變得更完善。
可在這樣的制度下,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,仍就野蠻生長。
王者獅子衣,敗者白骨皮。
這一次,是紀年豐輸了。
而他一旦輸了,要付出的代價,要遠遠比他想象之中更為慘烈。
這世上,唯有權勢不能讓人直視。
這也是為何,薄晏卿寧肯不惜代價,挾持紀問洲作為砝碼,而不愿意輕易放權給紀年豐的原因之一。
若是讓紀問洲掌握紀氏大權,那么,后果才是真正的不堪設想。
薄晏卿道:“你別擔心,這件事,我自會有決斷。紀年豐的事,我也會謹慎處理。”
秦霜“嗯”了一聲,突然覺得有些累了,靠在他肩膀上,閉上眼,竟睡著了。
窗外的雨漸漸小了起來。
車子停在了小區門口。
司機正要將車子駛進車庫,薄晏卿突然淡淡道:“先別急著開進去。”
他看向身側的秦霜。
她還在睡,他有些不忍心叫醒她。
“讓她再睡一會兒吧。”
“是。”
司機將車子熄火,就在駕駛座干坐著,感覺有些手足無措的了起來。
尤其是,他看到后視鏡里,薄晏卿望向他,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審視,他立刻小聲道:“薄總,我煙癮犯了,下車抽根煙。”
說完,他忙不迭推開車門,下了車,輕輕帶上車門。
因為是電吸門,虛掩的車門,緩緩吸附嚴實了。
薄晏卿再度俯首,看向秦霜清透如白瓷的小臉,他心念動了動,突然俯首,將俊臉埋進了她的發間,眷戀不已地吻住了她的脖頸。
只是一枚輕柔又克制的吻。
他吻得動情,卻又小心翼翼。
從前意氣風發,習慣了霸權的男人,此刻,在她面前,唯有小心翼翼,生怕逾越了哪一步,又惹了她的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