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瞻基此時坐在臺階上!
臉色已經變的陰沉可怕。
已經返回的陳夕看著朱瞻基的樣子都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幾步。
朱瞻基此時腦海中什么都沒了。
只有陳大的身影在不停的盤旋。
“俺當年跟著王爺,就發誓要為王爺赴死!”
“王爺不在了,俺就效忠世子,世子不在了,俺就效忠殿下!”
“當兵吃糧打仗,本就是天經地義。”
“好漢就要死在陣頭上!”
“好漢子,當死就死!”
“俺燕王府老卒陳大。”
“今日赴死!”
砰!
朱瞻基狠狠的一拳就砸在了自己身邊的桌子上。
頓時桌子四分五裂。
鋒利的木屑將朱瞻基的手扎的滿是鮮血。
他緩緩的轉身看著滿臉驚恐的小男孩。
“你叫什么?”
“陳成!”
“陳成,想報仇嗎?”
“想將你爹的爵位拿回來嗎?”
“想給你娘報仇嗎?”
陳成此時站起來十分嚴肅的朝著朱瞻基點頭。
“我想!”
“我做夢都想。”
“只要能讓我給我娘報仇。”
“我就是死也瞑目!”
“跟我來!”
陳夕此時輕輕的揮手。
門口開始有大批大批的錦衣衛沖了進來。
朱瞻基輕輕的伸手拉著陳成的小手。
“別怕!”
“跟緊我!”
“你爹在天上看著呢。”
陳成聽見了他的名字后頓時挺胸。
臉上也沒了畏懼。
朱瞻基等人走了一段路之后就看間了眼前一個漆黑的大門。
果然。
一個侯府已經一分為二了。
“破門!’
幾個錦衣衛不知從哪兒找來一根巨大的楊樹。
六個人扛著就朝著大門撞了上去。
砰!
僅僅是一下。
整個大門就直接裂開了。
而且裂開的十分的干脆。
接著身后的人開始大批大批的朝著里面去了。
里面也開始有人朝著這邊來了。
一個老頭兒。
看著有六十多歲。
身后還跟著一群家丁。
剛要開口呵斥。
就看見了密密麻麻的錦衣衛。
立馬臉色就變了。
“諸位官爺今日來這是?”
“我們是靖忠侯府!”
“是良善人家。”
“您是不是走錯了。”
可是當他看見了朱瞻基牽著的陳成的時候。
臉色頓時大變。
“官爺,您怎么和這個小傻子在一起?”
“他是傻子。”
“天生就癡傻。”
“他說的是不能相信的。”
“幾位爺辛苦了。”
“進來喝口茶?”
朱瞻基則是緩緩的走上來。
“第一,這里不是靖忠侯府!”
“第二,他不是傻子!”
老頭兒被氣樂了。
“這是朝廷皇上冊封的,我們小侯爺就在院子里?”
“這里不是侯府。”
“哪里是啊?”
“孤沒準!”
“那就不是!”
“陳寶呢!”
“放肆,你敢呼老侯爺的名字?”
“你不要命了!”
砰!
旁邊的陳夕上來就是左右開弓。
幾下老頭就滿臉是血。
“說,陳寶呢。”
“里面,在里面!"
朱瞻基則是拉著小孩就朝著里面走。
“殺了!”
“剁碎了喂狗。”
“屬下明白!”
接著身后的錦衣衛浩浩蕩蕩的就朝著那邊去了。
“啊!!!!”
很快慘叫就傳來了。
朱瞻基此時已經進入了后院。
后院的布置和前院比起來。
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在地上了。
真是差距不知道多大。
這里真是奢侈到了極點。
院子中間一個中年男人靠著椅子。
悠哉的喝著茶。
旁邊還有幾個小丫鬟伺候。
好不愜意。
一邊喝茶還一邊咒罵。
“哪個小賤種和他娘一樣不識抬舉。”
“若不是這幾年我一直護著他們。”
“他們還能活著?”
“我看他們孤兒寡母的想要進門來照顧他們。”
“他們居然不識好歹!”
“老爺說的是,哪個小賤種在街上跪著給他娘賣棺材呢。”
“拿著的是那位的丹書鐵券。”
“哼,我大哥哪個蠢貨,好好的校尉不做,居然搶著去死。”
“死了就死了吧。”
“還非要將爵位給哪個小兔崽子。”
“陳家的家業他能傳下去?”
“到頭來還不是要我來擦屁股?”
“你以為我想嗎?”
“實在是他們爛泥扶不上墻啊。”
旁邊的小丫鬟急忙十分諂媚的低頭道:“老爺說的對,當年奴婢就覺得哪個老東西不是好人。”
“陳家若不是有了老爺。”
“怕是當年他就要過不下去了。”
這位陳寶不僅沒聽出來不對,反而十分認真的點頭。
兩個人。
一個說的十分認真。
一個聽的還十分的認真。
仿佛本來就該是這樣的。
朱瞻基此時都愣住了。
他見過許多臉皮厚的。
例如自己。
例如老頭兒。
可是眼前這個人的臉皮厚度。
直接就超越了所有人!
而且還在不停的攀升。
簡直是駭人聽聞。
朱瞻基此時終于忍不住的開口。
“陳寶!”
陳寶此時猛地轉身。
先是看著錦衣衛。
接著是朱瞻基。
隨后便是哪個小孩。
他自動忽略了眼前的錦衣衛和朱瞻基。
而是低頭十分怨毒的看著陳成。
“小東西,我放了你一條生路。”
“你居然找人來害我?”
“你還有良心嗎?”
接著忍不住的嗤笑。
“不過你叫人來又如何呢?”
“兵部的人我都上上下下的打點好了。”
“錦衣衛我也打點好了。”
“這個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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